:物归原主
白夏从工作室离开,直接开车回家,开车时,她一直心不在焉。
林颜舒…
一想起这个名字,白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,指节凸起。
下车回家,一开门,入目就是男人的西装长裤,往里走,还能看到衬衫和女人的衣物交叠。
空气中的腥味不散,白夏脸色一变。
她看着搭在沙发上的胸罩微微发呆,听到身后的声响,才回过头去看。
只穿着吊带性感睡衣的女人从卧室内悠然踱步出来,看到她以后,不慌不忙,“白夏,好久不见。”
“林颜舒?”
林颜舒勾唇一笑,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自己的长发,“见到我很惊讶吗?”
她挑起了沙发上的胸罩,娇娇笑着,“白夏,我回来了,你占用了我的东西,现在都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白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,“我占用了你什么?单君遇?别忘了,五年前是你自己选择离开他,是你抛弃了她!”
精致的脸变得扭曲,目光怨毒死死瞪着白夏,“如果不是你去告密,我怎么可能离开?!你喜欢他,所以见不得我和他好,是你拆散了我们五年!白夏,你现在的位置,是我的!”
林颜舒将胸罩砸在她身上,扯住了她的长发,“啧啧,瞧瞧你这贱样,为了让单君遇喜欢你,你可真是煞费苦心,怎么?当了我五年替身,以为模仿我,就能代替我的位置了?”
“赝品就是赝品,还妄想取代我?!”
被林颜舒踩到了痛脚,那一瞬间,她刻意忽略,刻意遮掩的龌龊的心思都被剖析开,赤裸裸的摊开在她面前。
她知道单君遇有他不可忘怀的白月光,林颜舒跟他分手,差点让他一蹶不振。
她喜欢单君遇,所以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边,甚至心甘情愿的被当成替代品,从穿衣风格到说话行事,她都刻意模仿着林颜舒,就只是为了让单君遇能够多看她两眼。
这五年,她的生活重心只有单君遇,他不肯公开他们的关系,白夏也笑眯眯的接受,她以为只要能够守在他身边,就够了。
可现在林颜舒回来了,单君遇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带回家乱来,完全不顾她这个老婆的感受。
被捏中了七寸的白夏,用力推了林颜舒一把,长发被她扯断了几缕。
砰的一声,林颜舒被她推开,撞到了落地台灯,台灯碎开,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。
“颜颜!”
急急跑过来的男人看都没看白夏一眼,小心翼翼的将林颜舒抱起来。
懵了神的白夏看到他要走,下意识的拉住了他,唇瓣哆嗦,“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”
“滚开!”冷峭的面容染上了几分狠戾,想也不想的吼了白夏一句,抱着林颜舒就往外走,独留下白夏呆站在原地。
……
夜沉寒凉,单君医院后,回来拿换洗衣服。
一开灯,看到蜷缩着坐在沙发边地板上的白夏时,眼眸怔了怔。
强烈的灯光刺在眼皮上,白夏下意识的闭了闭眼,抬眸看到回来的单君遇,急急站起了身,“你回来了啊…”
单君遇一想到刚刚的一幕,就对白夏反感厌恶的不得了,冷着脸,一言不发的往里走。
白夏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,手紧张的捏着裙摆,“君遇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她鼓起勇气喊了单君遇一声,可对方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,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。
长如蝶翼的眼睫微微垂下,遮住了眸内破碎的光。
不知道站了多久,卧室门才开了,她唰的一下抬起了头,看到提着行李箱往外走的单君遇,心一慌,就忘了单君遇的禁忌,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,“我不是故意的,是她……”
“放手!”长眉紧蹙,满眼的不耐烦。
“君遇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她激我,我才会推她的…”
闻言,单君遇讥嘲的轻笑,眸色清寒冷冷看着白夏,“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激怒你,所以你才会推她,你是无辜的,对吗?”
白夏喉咙一涩,微微张嘴,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“你知道医生都说了什么吗?”提起林颜舒,单君遇眼底明显都是对她的怜惜,“她的手毁了,以后不能拉小提琴了,可就算是这样,她也还是在为你开解,你呢?!”
单君遇死死瞪着她,眼底的嗜血看得白夏心惊,“你问都没问过她一句,只着急着撇清楚关系,为自己辩解!”
“白夏,如果不是颜颜拦着我,我早就废了你!滚!”他毫不留情的甩开手,提着行李箱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白夏痴痴的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,听到屋外车辆发动的声音,才如梦初醒般追了出去。
不是那样的,她是推了林颜舒,可力道不大,不可能会那么恰好就撞到台灯。
她赤着脚追出去,恰好看到那辆悍马还没开出去,白夏拍着车窗,“君遇,我没撒谎,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车内的单君遇看到白夏大惊失色的脸,皱眉,脚踩油门,车子开出去的力道带倒了白夏。
可她还是不死心,爬起来,跌跌撞撞的还想追上去。
轰隆一声,闪电如腾蛇划破了暗黑天际。
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,大雨倾盆。
单君遇看了眼后视镜内冒雨追车的单薄身影,眼底微有动容。
手机嗡嗡震动着,单君遇戴上了蓝牙,接通了电话。
“君遇,下雨了,你要不还是别过来了,我没事的,医院还有护士和医生。”
“不行,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。”
那端的林颜舒沉默了一瞬,复又小心翼翼的说,“君遇,你没跟夏夏起冲突吧?她也不是故意的,你别怪她。”
一想起刚刚白夏着急着为自己辩解,单君遇就觉得厌恶,“你就是太善良了,才会被人欺压到头上来,你自己的手都还伤着,还想帮她开脱。”
“白夏那个女人心肠这么恶毒,不值得你为她说话!”
“君遇…”
“好了,我现在在开车,医院,我马上过来,嗯?”
“好吧…”
单君遇微微弯唇,眼底的温柔足以溺死人,“我知道你心肠好,可是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费心神,你要关心的人,只有我。”
他跟林颜舒说了两句后,挂了电话,轻踩油门,车子猛地加速,甩开了想追上来的白夏。
悍马消失在夜色雨幕中,白夏追的精疲力尽都没能追上那辆追尘而去的车。
大雨婆娑又没路灯,看不清路况。
等到白夏反应过来的时候,被车子的远光灯晃了眼睛,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。
“呲呀”
白夏被疾驰的车辆撞到,后脑勺狠狠撞到了地上,意识渐渐消失。
: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
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嘴里不停呢喃着,“君遇…”
白夏梦到了过去,她为了给单君遇送生日礼物,寒冬腊月的天,在他们学校的男生宿舍楼下等了整整一夜。
直到天亮才离开,回去时,她远远的就看到了单君遇牵着林颜舒,体贴又温柔的帮她捋了捋鬓发,白夏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,生怕被他们看见,所以逃也似的从学校跑走,只是回去后就高烧不退,大病不起。
当年林颜舒和单君遇是众所周知的一对金童玉女,从高中到大学,两人都形影不离。
后来,单君遇跟林颜舒这对野鸳鸯就被单伯母强制性分开,只是这些年,单君遇一直认为都是她告密才会害的他们分手。
可笑的是,听说当初分开时,林颜舒怀孕了,被单伯母逼着做了人流,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保住,单君遇为了这事儿恨毒了她。
她好几次都想说不关她的事,但是一对上单君遇那毫不遮掩的厌恶和憎恨,她就丧失了勇气。
原以为这五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,没想到林颜舒一回来,她就被打回了原型。
哪怕她努力的去模仿林颜舒的一举一动,将自己活成她的模样,都代替不了林颜舒在单君遇心底的位置。
就跟林颜舒说的一样,赝品就是赝品,永远都上不了台面。
眼睫润湿,睫毛颤了颤。
白夏睁开了眼睛,泪眼迷蒙的看着天花板。
“你醒了。”
听到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,白夏一怔,艰难的侧过头去看。
那坐在窗户边的男人周身沐浴在微阳中,清逸俊朗的轮廓被勾勒的愈发清晰明朗。
“不好意思,昨晚上,我的司机撞到了你。”
不拖不黏,声线低沉醇厚,看到他走过来,白夏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。
剑眉星眸,鼻梁高挺,唇不点而朱,眉不染而浓。
眸色沉郁而清冷,如青竹般挺峭秀逸。
“我问过医生,也给你做过全面检查,没什么大事,你随时可以出院。”
白夏眨了眨眼,爬着坐起来,“哦,谢谢。”
“BOSS。”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,那人直直看向床边的男人,“会议快开始了,您看…”
他看了眼白夏,问道,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白夏摇头,不愿多说。
看她这样,男人没多说其他,只将名片留给了她。
“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可以联系我。”
只淡淡交代了一句,他就迈腿离开。
来匆匆去匆匆,白夏对那个撞了她的男人的离开,眼里没有半分起伏。
眸如枯井幽深而无光,素手拿起了纯黑烫金边的名片,上面只有三个字——陆衍北。
陆衍北?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创立了商业帝国,被誉为华人之光的商业奇才?
他的传闻很多,可从没有人真正见过他。
有人说他又丑又矮,还有人说他是因为毁容了,才不肯将自己暴露在公众面前。
白夏轻嗤了一声,人云亦云,没想到陆衍北不仅富可敌国,连长相都无可挑剔。
有些人是天之骄子,得天独厚,得到了别人钦羡的一切。
再看看她,事业寥寥无成,连婚姻都一塌糊涂。
她将名片收起来,借着护士的手机打了电话去工作室。
“白姐,你怎么还没来啊!”小五一听是白夏的声音,就咋咋咧咧的大声说。
白夏先是一愣,问道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有人来闹事!就刚刚忽然间来了一群壮汉闯进来,又砸又骂的,指名道姓要找你,白姐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
“没有。”得罪?白夏皱眉,想了片刻后,脑内只浮出了一个名字,单君遇!
“小五,你先带着人躲好,他们要砸就让他们砸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小五的声音听上去就快哭了,“那白姐,要报警吗?”
报警有用的话,单君遇就不会这么猖獗了,她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说,“先别报警。”
白夏算是彻底明白了,单君遇是因为昨晚的事迁怒到了小五他们,他想为林颜舒出气,所以毁了她付出了心血,一手建立的新锐。
挂了电话后,她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嘟嘟,绵长的电话音过后,就被挂了。
等她再拨过去,电话就打不通了。
白夏心沉到了谷底,苦笑,单君遇是厌恶她厌恶到了电话都不想接的地步了吗?
她不敢耽误,从医院匆匆离开,穿着病服就回了工作室。
前台阿美看到白夏这身装扮,惊讶道,“白姐,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?”
“一言难尽。”白夏问,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那群人跑来打砸了工作室,逼问你的下落,我们都不知道,后来小五跟他们起了冲突,我报警了,警察刚来,将小五和他们都带走了。”阿美如实说着。
白夏一听说小五跟那群人起冲突打起来了,心都揪成了一团,不多晌,前台的电话响起。
阿美接了电话后,脸色大变。
“怎么了?”白夏狐疑问道。
“警察说小五寻衅滋事,要扣留他。”
阿美哭丧着脸,“怎么会是小五啊?小五只是正当防卫,凭什么拘留他?白姐,现在怎么办啊!”
白夏疲累不堪,额角太阳穴凸凸跳着,“阿美,你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她转身离开,步履缓慢的从工作室出来。
脑仁疼的厉害,她蹲在了街边。
单君遇是想逼死她吗?
为了林颜舒,他不惜一切代价,都要帮林颜舒出气,为她报仇是吗?
她去了柏林影视城,没见到单君遇,回家也没找到他,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她都不知道单君遇在哪儿。
白夏很清楚,如果单君遇这儿不松口,小五就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出来。
她请跟杂志工作室合作的私家侦探所去查,才查到了单君遇所在地。
为了照顾林颜舒,医院,贴身伺候着。
白医院,医院大门口,深深吸气,鼓起勇气找去林颜舒的病房。
“君遇,你这样什么都不管就陪着我,会不会对公司有影响?”
“没事,对我来说,你最重要。”
…
男女交谈的声音,从病房内传出,白夏站在门前,脸色苍白。
:跟我去民政局离婚
白夏迟疑之时,房门被拉开。
单君遇看到她,脸色顿时拉了下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…”她看着单君遇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,心脏蓦地一抽,“我来找你是为什么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哦?”单君遇不怒反笑,狭长凤眸夹杂着几分讥嘲,“你白大小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,忽然间跑来找我,我还真不知道原因。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,那你冲着我来就好,没必要牵扯上无辜。”
她一提起这个,单君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“恨你?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,如果不是颜颜拦着,你还以为我不敢动你,不敢动你们白家吗?!”
白夏喉咙一堵,刚欲开口,就听见娇弱温柔的嗓音从房门传出来,“君遇,是夏夏来了吗?”
单君遇掀起薄唇,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夏,“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,除非你下跪跟颜颜道歉,我满意了,自然会放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她身子彻底僵住。
不可置信的看着单君遇,是一定要羞辱她,他才能消气吗?
“怎么?做不到?觉得我在刁难你,觉得耻辱?”单君遇堵在门口,她看不见屋内的人,只能看着他。
手攥拳,眸色微闪,白夏伸手推开了他,低低出声,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她进屋,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林颜舒,内心在挣扎。
白家远不如单家在桐川有影响力,单君遇要针对一个人,还没人能与之抗衡。
只要他不肯松口,小五就得在警察局扣着。
再怎么说,小五都是无辜的,她…
“夏夏,你怎么了?”林颜舒狐疑的看着她,状似是在关心她。
她咽下了溢到喉咙的苦涩,看了一眼踱步进来的单君遇。
红唇嗫嚅,“我是来跟你道歉的,对不起。”
指甲抠进了掌心软肉,她深吸气,微微曲起腿,咣的一声跪下。
“请你原谅我。”
膝盖有多疼,手有多疼,都比不过心脏破开的洞。
她垂着头,长发遮脸。
单君遇看不到她脸上什么神情,其实说让她跪下道歉,只是一时兴起的玩弄之意,他不过是想羞辱白夏,想撕碎她假仁假义的面具。
看到她真的跪下,单君遇眼底微动,莫名的烦躁。
“夏夏,你这是干什么!”林颜舒挣扎着要起来拉白夏,低垂下的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得意和讥诮。
她就知道单君遇最爱的还是自己,白夏不过是他在寂寞时用来发泄的玩偶。
天知道,当她回来后,得知白夏跟单君遇结婚了,有多嫉妒!她在外面吃苦受难这么多年,白夏这个女人却趁虚而入,夺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!
她就是要让白夏看清楚,谁才是单君遇心中最重要的人!
白夏被林颜舒拉起来,麻木不仁的站着,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单君遇,清澈的眸空洞又枯寂,“你满意了吗?”
“什么满意了吗?夏夏,你跟君遇…”林颜舒的目光不断在他们之间徘徊。
白夏只固执的看着单君遇,“我做了你要我做的事,你也该遵守承诺了?”
被她这么盯着,单君遇心底的烦闷更甚,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,“白夏,你要是识趣点,就早点跟我去民政局离婚。”
“颜颜她等了我五年,五年前我辜负了她,没能力保护她,现在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,我不想再让她苦等。”
“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给她一个名分,怕委屈了她,是吗?”白夏淡声问着。
单君遇说,“是。”
彻底击垮了白夏心中那最后一丝幻想,长睫轻颤,她茫然的看着单君遇,任由泪水肆虐,“对你来说,我算什么?”
“结婚五年,你说要隐婚就隐婚,你说你忙,我也从来不会打扰你,你要自由,我给你空间;你要事业,我陪着你一单一单的跑生意;现在你说你辜负了她,你不想委屈她,所以要我跟你离婚。”
她低低笑出了声,泪水氤氲了视线,“那我呢?我算什么啊!你耍我,侮辱我,我都认了,谁让我犯贱爱上你!现在你的白月光回来了,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,你想一脚踢开我,单君遇,你的心是铁做的吗?我跟你认识了十八年,结婚五年,我这么努力都捂不热你,不管我做什么,你都无动于衷。”
白夏绝望的将心底积压已久的怨气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,来之前,她还在幻想,或许单君遇会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放过她,可没有!完全没有!
期待过后就是万丈深渊,他给她的除了羞辱,就是反感厌恶,为了他,她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,付出了一切后,他给予自己的就只是他不想委屈了林颜舒,要她懂事点,乖乖将单太太的位置交出来。
“是你自愿的,没人逼过你。”单君遇冷冷出声。
白夏身子一震,错愕的看着他,脸上泪水肆虐,看上去有点傻。
她笑,“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,我活该被你这么愚弄践踏?”
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”单君遇的脸色冷漠,“白夏,你可别忘了五年前是你告密拆散了我和颜颜,这五年,你要是忍受不了,大可以跟我离婚,可你没有,所以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明知道我深爱颜颜还要耍手段逼走她,现在你来跟我高谈阔论你的感情观。”
“呵”他冷笑,“你爱我,我就非得爱你?”
这一句反问,让白夏惨白了脸色。
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,对啊,是她犯贱,谁说自己爱他,他就非得给予自己同样平等的感情了?
“君遇,你别这样…”林颜舒皱起眉,似是怕白夏难堪,可心中的安慰和欣喜按耐不住,“夏夏,你别听君遇的,他就是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这五年来你付出了这么多,他看得到的。”
他当然看得到,只不过是因为他不爱她罢了。
因为不爱,所以觉得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。
因为不爱,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她付出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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