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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锁创伤疗愈地图第十三章情绪身

第十三章情绪、身体与改变进退维谷若想在表达与克制之间呈现灵活的平衡行为,就需要在体验强烈情绪时,不见得随之起舞,这正是此则故事之重点所在。有个年轻、急躁的武士挑战某位德高望重的禅师:“请你告诉我关于天堂与地狱的真貌。”那位大师带着些许好奇,温和地回答他:“像你这种其貌不扬又无能的人,怎么可能成为武士?”武士闻言火冒三丈,立刻拔剑出鞘,作势欲劈砍老人。这位禅师毫无惧色,平心静气地抬眼望着他,轻声说:“这正是地狱。”这名武士动作僵住,仍高举着宝剑。随后,他双臂如落叶般垂下,脸上刚硬怒气也随之软化,安静地反省着。将宝剑插回鞘中的他,恭敬地向这位老师行礼。“而这个,”这位大师依旧平静地回答:“这就是天堂。”这位武士在盛怒中举剑时(在他执行想做的动作之前的那刻),学会及时悬崖勒马并克制怒气,没有任意发泄情绪。他在克制(加上大师的指点)以攻击表达愤怒此习气的过程中,将愤怒的“地狱”转化为宁静的“天堂”。我们不妨思索一下,大师激怒武士时,到底激起他潜意识里什么念头(与影像)?那武士刚开始可能感到错愕,甚至接受自己貌丑又无才的说法。他会对此人身攻击反应激烈(我们可以臆测),可能源于幼时曾遭受父母、老师及其他人羞辱,或许内心浮现在同学面前被羞辱的影像。然后,脑中闪过其他微细的“反击念头”——不准任何人再如此称呼他,让他感到渺小又毫无价值。这个念头与脑海连串影像,在瞬间互相配台,导致惊愕的身体感觉,并触发怒火,最后驱使他走向灭亡之路。换言之,在他盛怒之际,接受“禅宗大师”的指导,跳脱“保护本能”的惯性情绪表达(确实是抵抗渺小与无助情绪的一种防卫)方式,强迫他接纳自己真实的力量与宁静的顺服。从胖瑟与禅师的例子可看出,发动攻击之前,人们仍然有选择的机会。透过禅师在关键时刻出手干预,武士在千钧一发之际产生顿悟,情绪最高涨时悬崖勒马,透过克制把暴戾之气转化为能量,让身心融入某种清明,充满感激,专注力与恩典的状态。具备忍耐、克制与接纳的能力,人们才可能灵活地引导此庞大的能量。接纳(弗罗伊德“升华”理论中的根基)为我们争取时间,透过自我觉察得以区分想象与真实之别,从身体感觉来思考。诚如我们所见,这一瞬间的克制正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。当我们保持在“有弹性的中立区域”,就能开始消除反射性的情绪冲动,摆脱生活中已习惯且大半都不合宜的行为反应。将感觉与影像和念头加以区隔,能够融解高涨的情绪,使其顺利转化为以感觉为基础,层次分明的情绪。这跟压制或抑止情绪完全不同。对所有人,尤其是受创者而言,可以转化恐惧与愤怒等“负面”情绪的能力,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。绝不可低估情绪冲动的力量与韧性(表现出的愤怒、恐惧、羞愧、哀伤),幸好,我们有应付此类悲惨情况的解药:透过对身体的觉察,可以“解构”这类情绪的固着。在摆脱恐惧与愤怒等情绪的控制后,让我们来窥探一下脑部与理智在内部运作的情况。产生察觉的那层薄薄的灰色脑部组织,位于大脑前额叶皮质,在前脑叶的前部。特别是在其中两个地方:朝向侧边的称为背侧前额叶,此部分察觉到我们与外在世界的关系;另一部分叫做前额叶皮质内侧,这是大脑皮质中唯一的区块,能明显修正边缘脑或情绪脑的反应——尤其是杏仁核,它负责强烈的求生情绪。前额叶皮质内侧(尤其是脑岛扣带回皮质)从肌肉、关节与内脏器官接受直接的刺激,然后将它们传导入意识中。透过觉察这些内感受性的感觉(就是透过察觉身体感觉的过程),我们得以接触与形塑情绪反应,获得真实的自我感。踏上此持续过程的第一步,就是要拒绝落入负面念头的陷阱里,或被情绪的力量或强劲的驱力冲垮,而回归到潜伏的身体感觉上。此过程刚开始可能令人不安,或甚至感到害怕,主要是因为陌生感——我们已熟悉(次级)惯性的痛苦情绪,以及不断重复的(负面)念头,也习惯从身外去寻找不舒服的原因;对于如实体验事物的本来样貌,不受分析与论断的阻碍,就是觉得很陌生。只要解开感觉—念头—情绪之间复杂的纠葛,感觉就能朝向更精致、自由的途径。当初发现感官知觉一词的甘德林,简单明了说出其意旨:“不愉快的感受绝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这种体验的过程包括先将情绪暂搁一旁,不让它以惯性方式发作的能力。这种忍住的行为并非压抑,而是培养更宽广的包容力、更大的经验管道,以稳定与区隔感觉和情绪。“深入”情绪表达,通常是试着“释放”内心所感受的压力,却避免更深刻情绪表现的一种方式。这类似鸣笛的茶壶让蒸汽从壶嘴释出,但对于承受压力(蒸汽)并未做出任何实质改变。从另一方面来说,想象有个灌满气体的牢固塑料汽球或气囊,气囊不断扩张以包含此增强的“压力”。运用包容的力量,情绪能转入一条感觉更柔和、以觉知为基调的不同“路径”,使其质变为不断深化的“良好正面”(OK-ness)自我觉察感。这是情绪自我调整、自我接纳、幸福与转变的本质。以愤怒为例。愤怒感源于想要挥拳与反击的态度。然而,如果我们真的开始攻击——揍、踢、撕、咬——那么愤怒的感觉很快就会转变成揍、踢的感觉等等。换言之,跟一般认知相反的是,当你真的做出蓄势待发的动作,那么隐伏的情绪就算没完全消失,也会轻微许多。例如,当我们哭泣时,悲伤往往会“奇迹般消失”。不过,这种情况较像释放蒸汽压力的茶壶,无法改变深层的哀伤。有些以“表达”情绪为主的治疗方法,由于过度强调惯性的发泄,可能落入陷阱而导致情绪枯竭。但是,我们也可能从泪水中窥见内心深处哀伤之泉的踪迹。至于愤怒情绪,请回想当你对他人拳脚相向,或他人如此对待你的情景。当时你是真的需要捍卫自己,还是只想为怒火找个出路,对他人加以霸凌?在家暴中常见到此类侵犯他人的行为。你的动作对他们的行为有何影响,或反过来情况又如何?无论如何,当我们陷入此类狂乱的情绪龙卷风,可能会脱离真实的感觉状态。我们被这些惯性情绪绑架,未察觉若能有意识地克制与抗拒引诱,就不会掉进情绪漩涡里,而情绪就可能被转化。那位武士就是在此顿悟瞬间,抛弃虚伪的自我,同时找到生命的救赎。接纳让原本只能陷于恐惧、愤怒、防卫与无助情绪的我们,增加更多回应的选择。在原始生活中,我们必须迅速评估在森林中遇见的某人是敌或友,是安全或危险。他会发动攻击吗?该先发制人以保护自己,还是最好悄悄撤离?然而,现代人更倾向于需要社会技巧以区分情况:我们是喜欢或讨厌此人?他们对我们有何意义?我们舍弃互相斗殴,想先尝试透过与人交谈以建立关系;我们可能以真诚的微笑,试图卸除他人心防。我们并未显露情绪,而是接受感觉的引导——决定喜欢或讨厌某人。最重要的是,我们必须在实际行动前——在愤怒话语脱口而出之前——做这件事。如此我们得以增强自己的能力,在各种可能的肌肉运动(瞬间的)活动里,分辨出优先级;我们能选择最合适的动作。情绪为我们做了什么就生物层面而言,情绪表达最主要功能就是充当重要的信号。例如,当我们害怕时,脸部表情与全身姿势都能让周遭的人直接明白,我们察觉到森林或灌木丛潜伏着危险。在一九九六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,当炸弹爆炸时,游泳选手珍妮特?伊凡斯脸上那种“被车头灯照到的鹿”,以及“快带我逃离这里”的表情,正在向全世界(透过电视屏幕)发出信号:我们都置身险境。若她当时逃离现场,可能许多人会跟随她无声的命令。那恐惧的表情是毫无疑义的:瞪眼挑眉,嘴巴微张但嘴角紧缩,耳朵向后拉耷。一群在草地觅食的麋鹿被周遭埋伏的狼群盯上,仍有其逃脱之道。麋鹿虽知周围有狼,但仍继续吃草,直到其中一只鹿首先察觉到狼只已越过其“警戒线”范围。然后,牠身体僵住,发出咕噜声,整个鹿群便会跟着牠一起冲向安全地区。恐惧也会激起惊慌情绪。人们常如“被车头灯照到的鹿”般僵在原地,导致受伤或死亡;这样的情绪反应当然是不适当的。若在穿越马路或开车途中,突然动作僵住,必然立即遭殃。同理,呕吐或伴随出现的不适信号,都是在告诉我们摄取了不该吃的东西。不过,当有些人染上暴食症恶习时,这种反应可就适得其反了(甚至有害)。这类适应不良的反应也可能因接触他人而被引发。若对合宜的性接触或温暖拥抱出现惯性的厌恶反应,可能会破坏亲密关系,或毁掉一个人的生活。情绪信号的另一个例子是婴儿不舒服时的哭泣。这种唤起母亲注意的举动是生死存亡的哀号,因为婴儿若得不到母亲的照顾就必死无疑。显然婴儿是在发出保命需求的信号,那嚎啕大哭的声音让母亲根本无法忽视。可是,身为成年人的我们,若因被抛弃而哭泣,这种哀怨悲鸣对于挽回移情别恋的爱人可就没什么用处。事实上,陷于惯性悲伤的漩涡,可能剥夺我们的能量,使生活停滞不前,人际关系也会一蹶不振。以上所有的例子中,生命都是透过情绪的信号功能而得到支撑,但也会由于持续出现的谬误情绪而遭到否定。人们似乎陷入某种进退两难的矛盾里。在情绪失落的例子中,好像唯有透过经历哀伤才能迈向宽容与勇气之境,让我们再度拥有爱人的力量。尽管我们洞悉世事的残酷真相:终究,时间可能再度夺走我们心爱之人。同理,适度愤怒产生的力量能够帮助我们解决生活中的阻碍,可是惯性发泄与暴怒情绪,对于人际关系,以及追求生命中真正所想与所需的东西,却是百害而无一利。它甚至常使得拳击家或士兵屈居不利地位。为了解决此明显的矛盾,首先必须了解情绪(反应式)与感觉(源于流动的内心感受)两者极为不同,它们各自具备的功能,以及影响我们生活的方式皆不相同。从功能性观点来看,身体\感官感觉是导航生命的罗盘,让我们估测那些必须融入或适应的事物具备多少价值。感觉功能的本质在于,它能引导我们趋吉避凶。所有的感觉都源于引导人们趋近或逃避的古老前兆;它们无论是吉是凶,都有程度上的差异。以感受为基础的感觉引导适合的反应进行价值判断。另一方面来说,正是由于行为适应(基于这些价值判断)失败,才产生各种情绪。跟达尔文与詹姆士的看法截然不同的是,引导人们逃跑的并非恐惧,也不是因为逃离威胁来源才感到恐惧。能够自由逃离威胁的人,内心并不感到害怕,他只是感受到危险(避开),然后产生逃跑的冲动。唯有当人们无法逃跑时,内心才产生恐惧。同理,当我们无法反击敌人时,才会生起怒意,否则便能顺利解决冲突。我并不要求你全盘接受这个假设,只是希望你保持开放、不断探询的心。你可能会问,那么达尔文所谓的本能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?答案是,它们依然存在。只可惜,达尔文当时并未洞悉某些重要的中间阶段,后来被他的传承者,即动物行为学家发现其中的奥秘。在草原高地的这幕景象,有助于说明感觉与情绪的分别。当你在开阔的草原悠闲漫步,突然一抹黑影窜进视线中。出于本能,你停下所有动作(带着惊吓感),反射性地耸肩拱身。在这瞬间“吓僵反应”后,你的头部会自动转往黑影或声音方向,想要区辨并找出骚动来源。此时,你的颈、背、大腿、双脚肌肉,都必须协调运作,这样全身才能转动与伸展。你瞇起眼睛,同时骨盆与头部呈水平移动,给你观察周遭的最佳视野,并能凝神观照四方变化。起初这两阶段的动作模式是一种本能的方向辨识,使你准备就绪以应付各种可能的突发状况:它会产生“预期好奇”的感觉基调。刚开始僵住—拱背的屈身反应,可降低被猎捕的机率,也能稍微避开落体的攻击;不过它的主要功能是让身体抽搐,以干扰进行中的任何动作。然后,透过迅速察看四周,你得以灵活准备好适当的探索行动(寻找食物来源、庇护所、配偶),或抵抗入侵者(体验到危险而非恐惧感)。如果有只盘旋天空的老鹰投影于地面,接着就可能发生更深入辨识方向的追踪—捕猎场面。此时,姿势调整与脸部肌肉会自动协调配合。当新的“感兴趣的姿态”与飞扬老魔影像的轮廓融合时,会被视为某种兴奋感。这种被认为是享受的愉悦感受,会受到过去经验影响;不过,也有可能是众多原始天性或潜能之一,是各物种在时间长流进化千年以上的成绩。例如,大多数美洲原住民都跟老鹰有种非常特殊的、灵性与神秘的关系。这只是个巧合?还是在人类的心理、身体与灵魂深处早已铭刻烙印,让我们对老鹰影像心怀兴奋与敬畏之情,而出现本能的响应?大部分生物对于大型的移动轮廓(影像)都会出现惯性行为,但不见得是趋近\逃避反应。①若起初出现的是张牙舞爪的愤怒大熊影子(而非盘旋的老鹰),就会引发极不同的反应:准备拔腿就逃。正如詹姆士所发现的,这并非因为人们心中想到“熊”,评估牠的危险性,然后才决定逃跑;而是因为有个大型、若隐若现的动物逐渐逼近,其轮廓与影像在我们的视网膜投下特别亮的图样。这会刺激某种记录于生理层面原始脑区域的神经活化配置,结果,这种“辨识模式”记录在我们的意识之前,就引发准备防卫的反应(类似盲视现象)。这些潜意识的反应源于基因的惯性倾向(也源自先前遭遇类似大型动物的经验)。一旦原始、无意识的脑部回路被启动,就会引发先前设定的配置或防卫习性,肌肉、器官与自律神经系统都会全力配合,以准备逃跑的动作。活跃地察觉此一准备动作,在我们的内心还会跟大熊影像完整结合。预备防卫动作和影像在脑中被融合与记录,共同转化成危险的感觉。我们受此感觉而非恐惧的驱策,便继续侦测更多讯息(观察树丛、某些岩石),同时从远古与个人的记忆库来捜寻资料。此类或然率的计算是无意识的,因为它是以千百万年来物种进化中的遭遇,以及个人所学习到的成败经验为基础。在这出不断上演的戏码中,我们准备进入下个阶段。因经历过想逃跑或爬树的冲动,我们会本能地接近有较矮枝干的大树。若我们自行朝那棵树跑去,就会产生直接跑过去的感觉。在逃跑冲动(感到危险的经验)之后,出现的是成功的逃脱(是逃开而非恐惧或焦虑感)。另一方面,让我们想象那种无法逃脱的情况——我们被困住了。这次你碰到的是只饥饿或受伤的熊,刚好挡在你的逃生路线上(像要走出陡峭的箱形峡谷),准备逃跑的防卫严重受挫,你的内心充满恐惧感,然后危险感会突然转变为恐惧的情绪状态。此时的响应会变成盲目惊慌的窜逃、愤怒的反击,或是瘫痪—崩溃。崩溃反应可能会让大熊打消攻击念头。熊只要未被逼得走投无路或受伤,且能明显看出对方的无助与不具威胁性,通常会自行离去,放过那个入侵者。希腊字angst字根的意思是“紧紧压住”或紧勒着。如同孟克的经典画作《呐喊》所呈现的意象,人们整个身心都被严重压抑,陷于恐怖的焦虑中。虽然恐惧可能具备放手一搏的求生功能,但它也是生命的杀手。少年派(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一书中的主角)告诉我们此一人生最脆弱之处:它是人生真正的敌人。唯有恐惧能击败生命。它是个狡猾、诡诈的对手,这点我最清楚了。它毫无廉耻,完全不尊重法律或教条,残酷无情。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你最脆弱之处,并加以攻击……理智协助你打这场仗,重拾信心。你以最新颖的科技来装备理智,但万万没料到,尽管技巧高超,也曾略赢几局,但理智依然屈居下风。你觉得自己逐渐虚弱、凋零,焦虑变成恐惧,惊恐情绪遍布全身,你察觉到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。你已经魂飞魄散,吓得无法呼吸,惊愕得无法言语,整个人目瞪口呆。你的耳朵听不见声音,像疟疾患者般全身颤抖,膝盖犹如跳舞般摆动不停。你的心猛烈撞击,括约肌(肠道)又过分松弛,全身其他地方也绵软无力。全身每个地方都以最贴切的方式崩溃了,只有眼睛瞪得好大。它们总是紧张地凝视恐惧。(它们不断猎捕更多恐惧的对象。)回想一下先前故事的案主夏伦(第八章),她在二〇〇一年九一一世贸中心恐怖攻击事件发生时,被困在八十楼的办公室。我在治疗过程中引导她体验被港务局人员带领下楼逃生,以及在第七十楼碰到安全门锁住的状况。由于突然被困无法顺利逃生,她的身体恐惧瘫软。她透过重新建立逃生的反射动作来经历此经验,她睁开眼睛(治疗近尾声时),看着我说:“我还以为是恐惧感让我度过难关,但并非如此;是某种更有力量的东西,它比恐惧庞大许多,是某种超越恐惧的东西。”她阐明的是极深刻的生物性事实。最后,危险感是防卫态度的觉察,人们因此能透过逃跑或伪装做好防卫准备。同理,若攻击行动并未受挫,反而获得清楚引导,我们就不会感到危险,而是出现保护、战斗,以及自信等防卫性姿态。当(不受拘束的)攻击具体呈现出自我保护的样貌,愤怒就是被压抑的攻击性。健康的攻击重点在于获得你所需要,以及保护你所拥有的东西。这点可从街上的狗儿身上看到例证。小狗甲在自家院内,然后小狗乙经过门前,两只狗都抬腿撒尿以界定其势力范围。若牠们各安其位.便可相安无事,但若闯入者(小狗乙)侵犯此界线,小狗甲可能会以后腿蹭泥土以示警告;小狗乙若乖乖听话,情势就又趋缓和。不过,若小狗乙毫不理睬,小狗甲就会开始咆哮与狂吠。最后,若小狗乙还不离开,牠们势必会凶猛地互相攻击。总结而言:唯有在正常引导与防卫资源已无法解决某种局面时,才会出现盲目逃跑、瘫痪或崩溃的情况。暴怒与惊惧—恐慌是次级的情绪焦虑状态,当辨认方向的过程,以及想逃跑或攻击(起初感觉是危险)的期待受阻时,便可能引起此反应。唯有在主要的攻击受阻、被压抑,亦即无法解决情况时,才会发生此情形。

连接成长

共期未来

莱比锡心理

长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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