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题家,一个起源于豆瓣,却火遍全网的词。
没人知道它如何被提出,但一种共有的感觉是,这词让人分外尴尬:所谓学霸、考神、尖子生的光鲜,在做题家的粗糙面前,一夜失色了。
做题家自嘲,说除了做题一无所会。可做题家又困窘,努力了那么多年,毕业后还要面对社会的“回炉再造”,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在网上自建做题家小组“自救”。
问题究竟出在哪?
一群十几年前恰是通过“做题”,进入清华、北大、中科院、人大、外交学院等名校的中国顶流学霸们,正试着给出答案。
丁丁从小就是被人羡慕的那种姑娘。
重点中学、重点大学、研究生保送,剑桥大学还提供了全额奖学金邀请她读第二硕士。
毕业后也照样精彩: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世界强壳牌。由于深受领导赏识,没过多久便被外派到阿联酋,成为项目负责人。
用她自己的话说,这种洋气又风光的生活,代表着他们那一代年轻人对事业的全部向往。
但她又是挺寻常的一个姑娘。
来自人口大省,从小接受应试教育,按部就班地参加高考。没有太多可以挥霍的资源,一路走来,几乎全靠勤奋和信念。
她始终记得高中班主任亲笔写给她的那句毕业赠言“天高任鸟飞、海阔凭鱼跃”,从中借力,保持开挂状态。
于是,当那次意外降临到她头上,她想也没想到:急停键竟会如此戏剧地按下。
那是年,她的事业来到了新的爬升期:
手里拿着一个上千万美金的投资项目,她为此几乎加了一整年的班:哪怕身子回到家,脑子依然在工作。
某天,她照例陀螺似地运转:以超过迈的时速驱车在高速公路,赶往下一个待办事项。
但就在这时,她的眼睛突然坏了:
突然之间,眼睛里像有洋葱汁滴进去一样火辣,泪水快速地涌上来,模糊了驾驶视线。
限速km/h的高速路上,别说急停了,就是减速变道都是件麻烦事,更何况她此刻已经无法看清道路——于是,她只好拼尽全力保持镇定:
用仅有的一点视力支撑着打灯、减速、变道、刹车,才终于停在了紧急停车带。
这一刻,她的肾上腺素已经飙到了峰值。
惊魂未定,去找医生。一番彻底的检查之后,医生严肃地告诉她:
她的视网膜脱落了,她失去了大面积的视野。
那只突发状况的眼睛已经在她拼命工作的过程中,不知不觉地盲了一半。如果不是这次,这只眼睛原本还将继续坏下去,直到不可逆的全盲。
仿佛惊雷乍起,一种强烈的后怕裹挟了她:无论是高速上的惊险,还是将要盲了的眼睛......两次,黑暗近在咫尺,而她却全然不知。
如果不是这次,那么她对世界最后的记忆,将不是自己和老公的幸福合影;
不是儿子刚出生时尴尬撒在医生手上的第一泡尿;
不是二宝骑到哥哥身上的淘气。
而是连夜完成的投资报告、老板发来的回复以及堆成山的调研资料。
从手术室出来,听到那句“手术很成功”后,她突然释放,像孩子,失声痛哭起来。
这哭声带着惊惧的延续,但也带着庆幸:
本来,她也许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明白自己是谁,想要什么,要把余生过成怎样的形状。
而这次危机的预演,提前帮她想清了一切:
相比像吗啡一样使人上瘾的外部成就,她更想收获生命内在的体验。
今天的丁丁,在伦敦国王学院精神医学、心理学和神经科学学院进修进修后,成为了一名自我认知与心理学老师
见证孩子的成长,帮助更多孩子在那套“唯成功是论”的价值观之外,看到人生的00种可能。
教育,就此变成她的关键词:开教育工作室、定制创新课程体系、写育儿图书、去伦敦国王学院读第三个硕士、系统学习心理学:
做心理学老师,帮十几岁的中学生们在人生最宝贵的年纪,听到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。
年,通过视频画面,丁丁第一次见到王强。
这个戴着眼镜,笑起来憨厚的大男孩正在和一帮同好们策划一件大事:他们要办一所学校。
一所不刷题、不唯分、不排名、不培养顶流做题家的全球化新式学校。
这可太“浪费”了:
王强可是他们那个年代最会做题的一个人。
像丁丁一样,王强从小到大也一直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04年,他顺理成章地考上了清华,在父母的建议下选择了电子工程系,后来又辅修了经济学。
清华校园内
但王强的内心,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。
在清华,王强的室友是当年的北京市理科状元。
他说,“一提到电子工程,他(室友)的眼睛都是发亮的。”相比之下,王强却少了这份“为之一亮”的热情。
是的,作为学霸,王强应该无所不知。
可偏偏,考上清华后许多年,他对自己一无所知,尤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。
毕业后,王强像所有学霸会做的选择一样:继续读博。
在中科院,一读就是八年。
八年,说长也长,说短也短,因为这两万多天里,只有一个疑问真正挂在他心头:一个人,应当如何找到自己的热爱。
他于是做了一个长达七年的尝试:在一家国内知名的培训机构兼职,教中学数学。
时逢校外培训迅速爆发,没过多久,王强所在的这家机构就奔赴美上市。
不过这些华丽没有对王强有任何影响,七年间,他始终保持兼职,只为了始终能以旁观者的视角,对这一切冷静观察:
教育是否是一门“生意”?培训机构在教育链条中扮演什么角色?资本介入其中后,教育本来的面貌会如何变形?
最终,他得出一个结论:
培训机构里,很难做真正的教育。
教育不是把孩子们加工成为更优良的工具,而应该使每个孩子成为更优秀的自己,实现人作为人的价值。
年秋,提雅学园创校团队部分成员与参加调研、磨课的学生们合影在中科院读博期间,王强和许多同学一样,每天过的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:实验室,寝室,实验室,寝室。
大多数时间,他们都很难接触到真实的社会环境,以至于毕业后,有许多选择离开的科研领域的同学们,最终还要做一件事:
在“社会学校”里重新学习、适应一遍外部环境。
眼见和亲身的经历,也让他知道:
要一个人在远离实践机会的情况下,找到自己的方向,这几乎不可能。
因为疫情,丁丁留守迪拜,最初与大家的沟通都是像网友一样通过视频“面基”。
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什么。
“相见恨晚”就是他们对彼此的感觉。
的确,他们太像了。
他们无不来自清华、北大、剑桥、中科院、约翰霍普金斯、伦敦政经等院校,是从传统教育体制中受益的那一小撮人。
可当年的这些“天之骄子”,又无不在人生的某个阶段,对“自己是谁、喜欢什么、想活出怎样的人生”感到迷茫:
想逃避功利性的目的,可又无法定义自己的方向。
因为对教育、成长、人的认知这些问题挥之不去的发问,他们无不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做老师,许多都是北京建华实验学校的同事,建华也就此变成他们的核心据点。
年秋,谭静校长与提雅学园大小伙伴们合影于是就有很多事情同时发生了。
当王强意识到实践机会的不可或缺,丁丁恰好在组织国内的学生去迪拜做研学;当还身在实验室搞研究不亦乐乎的何遵第一次听到王强的想法,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何遵是王强在清华的本科同学,本科之后,他继续在清华读完博士,然后就成为了一名雷达设计师。
无论是丁丁的人生转折,还是王强的漫长迷茫期,何遵都没有体验过:成长在南京的他,是传统素质教育当之无愧的受益者。
但他依然认为,今天的教育某种程度上出现了一些问题。
何遵对我说:“我父亲是老师,做了一辈子教育工作。无论是从他口中,还是从自己的经验,我都感到,即便到了今天,孩子学得还是好辛苦啊。
他们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刷题,通过重复的训练不断提高自己的答题技巧,大部分时候都感受不到正在学的东西与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联系,也感受不到学习的乐趣。”
躲避球友谊赛中的王强、何遵与伙伴们相反,何遵用“快乐”形容他的学生时代。
他是出了名的数学狂魔,对数字有天生的敏感。哪怕走在路上看到车牌号,都忍不住寻找其中的规律。
上了小学,他顺理成章地开始搞数学和物理竞赛,从此一发不可收地成了清华大神。
当然,何遵的确是太幸运了。
他所喜欢的数学,恰巧是从小到大最重要的一门科目,关于数学的竞争遍布每个孩子的学生时代。爱学数学的孩子几乎注定拥有快乐的学生时代:
相比之下,在伦敦从事多年英文影视话剧编剧工作的Anvilla,就没有那么幸运:她从小喜欢并一直追寻的音乐、摄影、戏剧,遭到了身边几乎所有人的反对。
家长对她说:艺术做个爱好即可,做发展方向不好找工作,艺术家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,不安稳;
亲戚朋友也说:你学艺术,家长多不放心啊……
更有不止一个老师劝说她:你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吗?你早晚会被社会同化。
Anvilla正在给孩子们说戏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,当自己对未来的方向尚不明晰,喜欢的方向被多方劝阻,要坚持不同于主流的追求,那难度可想而知。
于是她迎合了这一切:
17岁时,Anvilla上大学,开始读国际金融,毕业后,她还顺利地在北京一家国企做了三年“投行精英”。
但不满足感与日俱增。Anvilla说:
“当我的作品给别人带来感动和激励的时候,这种满足感也许用金钱是换不来的。”。
26岁那年,Anvilla决定辞职:
办完离职手续,准备学费,收拾好行李,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。面对未知,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任何一个说不的机会,包括自己。
忘掉一切关于盈利、亏损、项目可行性的报告,Anvilla去伦敦艺术大学重读本科,再去中央圣马丁和伦敦戏剧中心读编剧研究生。
弹琴,组乐队,做编剧,排话剧……在话剧、电影、电视剧、广播剧、动画片等各种各样的英文剧本创作与表演艺术中,Anvilla像孩子,重新回到儿时成长的田野,一点点捡回曾经悉心埋好的宝藏。
Anvilla对我说:“回过头看,我觉得艺术可以给人带来价值,更重要的是给孩子们带来转变与释放。对未来无限可能的孩子们来说,艺术教育充满意义。
在回国成为一名艺术老师后,Anvilla说:
“我想把艺术给我带来的勇气,传递给孩子们。我不希望再用否定的方式来对待我的学生。
表演艺术从台前到幕后有很多分工,需要专注力,多方协作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。我在尽力给孩子们这样一个安全的环境去学习去感受去释放。
在艺术的探索中,寻找到更好和更完整的自己。
这就是我们做教育的目的,不是吗?”
从那个想法刚刚在他们的脑中生长出来,到今天一所学校的钢筋和水泥稳稳立在北京市建华实验学校南校区,眨眼,他们已经为这件事花费了四年。
尽管如此,它还是太不像一所学校了。
除了看起来传统、挡雨雪,防风沙的外墙主体,整座教学楼内,几乎看不到由垂直地面的墙、封闭而成的传统格子教室。
而这种彻底的内部创造,正是美国南加州大学建筑学院前院长、著名华裔建筑设计师马清运老师及其团队操刀的作品。
新的教学空间像一个大的展厅:视野可以从一层直接透视到四层,只有木制的大阶梯,一级级串联向上。
没有教室,准确说,是没有那种被一面面钢筋混凝土的后墙分割出的豆腐块一样的教室:几乎所有空间都有可有移动隔板,任凭使用者在其中自由移动。
无论是容纳几十人的教室,容纳一个小团队讨论的会议室,还是只容纳自己的禅想室......随便,你说了算。
这个空间中,有许多可移动、可书写隔板,伙伴们可根据不同的课程模式,将一间教室瞬间区隔成2间、3间,甚至更多的讨论空间,可书写墙的设计,方便了随时随地地自由讨论,图为2个伙伴在项目空间中手作智能书架模型“灵动空间的广泛使用,让伙伴之间的交流和互动更加频繁和便利,方式不再被特定的模式所制约。”负责新空间设计落地的提雅学园空间设计领域学术导师Chloe告诉我。
Chloe与伙伴在新校区显然,Chloe身上也有着这群人共通的那些元素:开放、真诚、好奇心。
在阿德莱德、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,先后完成环境设计、景观建筑等方向学业后,她在澳洲生活了很长时间,依次做了三份工作:UI设计师、景观设计师、美术老师。
她拒绝过早地将自己局限在某个职业或某条路上——哪怕换跑道常常意味着从零开始,也好过虚假地从事不爱的事业。
正如她所钟爱的建筑大师安藤忠雄所说:“建筑不在于大小,而在于其中是否有人性和冒险的力量”,Chloe也相信,建筑并非无生命的客体:
对学校来说,一个可陪同学生一起生长,变化,可由学生改造,变换的空间,就是提升学生自主性最好的魔法。
学院空间行为模式与空间类型设计推导逻辑于是,这栋长起来的新楼才那么的“不像是个学校”,又那么的想让人进去呆着:
几乎每面墙都能够直接书写,这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变成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,任何空间都转化为思考和学习的场域。
低矮压抑的楼层被极致的挑高取代,窗户也不再像旧时学校里——那种高悬在墙上的透气窗——而是真正变成了看得见风景的地方,让光自在地透进来。
Chloe带着孩子们通过“TheBox”制作工坊,深度感受空间设计,6月,孩子们自主设计并建构的盒子空间,已经在提雅学园启用
噢,对了,说起光:
一个有趣的事是,这所学校里所有场景都与「光」这个字有关。
光之走廊、有光行走、转向光线下营......
不同于其他学校,这所学校里高频出现的四字校训,不是“自强不息”,也不是“天道酬勤”,而是“有光的人”。
围绕“做有光的人”这一目标,分拆而成的12项素养目标王强解释说,“有光的人”这个目标出自两个起源:
一是希腊神话中那位著名的Theia(Θε?α)女神。她是希腊神话中的泰坦神族,正是她创造了太阳神、月亮神以及黎明神,于是她也被视为象征一切璀璨的光明神。
另一,则是受启发于柏拉图《理想国》中“洞穴喻”的对话:
一直生活在昏暗洞穴里的人,每天只能看到墙上模糊的影子,他们以为这就是世界的全部;直到有一天走出洞外,因为“光”,他们开始重新认知一切。
而提供“光”,让下一代自己内心可以“长出光”,这正是他们想做的事。
于是,一件大事也就此落定:
TheiaAcademy提雅学园,成为他们给这个学校起的名字。
在筹建提雅学园的最初,谭静校长为提雅学园写下“以智启智,以美换美,臻于至善”的文字,既是这群人相信和选择的教育哲学。从另一个视角看,这正是一个更好的社会理应具有的气质与美好状态。
中国根基行走项目中,福建组伙伴们于山顶等待日出给光可以,无非是打个手电筒的事。但让人心中长出光源,这两件事相差了可不止一个数量级的难度。
那怎么办?他们引入了一套经典的互联网玩法:迭代反馈,以此对泰勒的教育理论进行了闭环优化。在这,一套名为“GEF”的闭环学习路径被当成重中之重。
GEF中,G对应Goal,目标;E对应Experience,经历;F对应Feedback,反馈。
GEF经历体系正如互联网需要不断进行调整和测试,小步迭代,最终不断逼近预期,GEF系统也强调,学习本质是一种不断升级的认知过程:
一次次试错和校正就是在完成一个个GEF闭环,借此,人的认知将自行进化。
为了让学生真正有自主进化的能力,他们引入了一系列教育前沿的玩法。
除了那套基于迭代反馈逻辑的认知进化系统GEF闭环,更有与同频段学校构成集体性的教育联盟,MTC联盟。
这是一个由近百所美国顶尖私立高中成立的能力素养成绩单联盟(MasteryTranscriptConsortium,MTC),其中包含最富盛名的DaltonSchool、纽约顶尖女校SpenceSchool、布什总统母校PhillipsAcademy、以创新闻名的可汗学院等所顶尖牛校。
这群学校共有的底层逻辑,就是将传道授业任务拆分为二:实现技能与素养的分离。
不再以工业化的方式将技能划分为9条流水线:语、数、外、史、地、政、理、化、生,用同一套验收标准,对9条流水线的成果进行检验、输出;
而是从人的自我认识与心理学、批判性思维、人生与哲学、沟通与表达,这些人终生所需的素养起步,基于人的全面发展,以素养发展为目标抓手和评价依据,让教育回归本质与真实。
当传道授业不再是学生的任务,而是一个从GEF的循环中自然导出的结果,那么,在这套系统下,学生就变成了活生生的主体,在一次次实践中选择并定义着自己的人生路径。
这一刻,人终于褪掉了做题家的标签,重新回到人的存在。
如果你也想让孩子成为“有光”的人;
希望孩子不束缚于成为做题机器的命运;
希望孩子运用更坚实的个性素养抵抗不确定性;
希望孩子拥有更早的自我认知避开人生的弯路;
那么,就在本周末,提雅学园“转向光”主题体验营的宣讲会,即将正式开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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